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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刘华杰
来源 | 20140510 一席演讲
“博物学”,顾名思义是人类与大自然打交道的一门古老学问,指对动物、植物、矿物、生态系统等所做的宏观层面的观察、描述、分类等。博物学内涵丰富、历史悠久,它是自然科学研究的四大传统之一。
我们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好像都忘记了,没有人讲博物学,课程表中没有这个东西,但我告诉你,博物学非常古老,非常重要,在人类的历史上,在科学史中它是最牛的一门学问,但是我们现在的课堂不讲它。
避免孩子成为现代文明的牺牲品,必须了解博物教育。
前一段时间我去夏威夷玩了一趟,我是北京大学的教师,要到夏威夷去玩一趟,按理说不是很困难,只要有足够的钱就可以,但是如果就玩五六天,没啥大意思,要玩就玩得狠一点,我玩了多久?一年。我去玩一年我们北京大学允许吗?允许,不但允许还给我提供所有的经费。
我从小就喜欢玩,夏威夷令人神往,早就琢磨着去夏威夷玩一趟,苦于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当然,我去夏威夷不光是要看美女,夏威夷是个很重要的地方,我们知道,珍珠港事件发生在夏威夷,孙中山在那儿搞过革命,往近了说,,但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我关心的是植物。
照片上这些植物在中国都没有,它们只生长在夏威夷。我在夏威夷最想看的一种植物是什么?——檀香。我从来没见过檀香属的植物,我现在想去看看,檀香究竟长得什么样?
这就是檀香,它的准确名字叫做卷叶弗氏檀香,这个名字是我命名的,当然拉丁名早就有了,但是没有中文名。夏威夷的州府叫什么,火奴鲁鲁(Honolulu),中文名叫檀香山,为什么叫檀香山呢?最早的夏威夷居民来自中国,那是是五千到六千年之前了,到了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也就是1790年到1840年这五十年时间内,中国人把檀香山折腾惨了。
当时广东人有一个奇特的需求,特别喜欢夏威夷的檀香木,于是就与当时的夏威夷国王卡美哈梅哈一世之间建立了一个出口檀香木的贸易协议,卡美哈大帝跟中国做生意赚了很多钱,但也导致夏威夷的一场生态灾难,五十年里夏威夷山上的檀香几乎被砍伐一净。
我在北京大学是教哲学的,喜欢植物,我去夏威夷看植物,北京大学不能随便答应,我悄悄地告诉你,一定要编一个故事,申请一个大项目,所以我要利用一个人,这个人叫洛克。
你们听说过洛克吗?洛克在中国的云南省非常有名,他后来研究中国的纳西族,编写了纳西语-英语词典,这是很大的成就,但是他来中国之前是干什么的,一般人不知道,我编的这个项目就是研究洛克来中国之前在夏威夷做了什么。
申请这样一个课题,很多专家都认为我编的这个东西特别靠谱,特别具体,所以他们就同意了,我第一轮就胜出了。这是我的项目名称:「洛克对夏威夷本土植物的研究历史」,属于科学史研究的一个项目,为期一年,所有费用都由对方来解决。
檀香山有很多植物,都没有中文名字,我在那儿待了一年,命名了一大堆,当然植物学界可能不接受,没关系,我命名我的,你说你的。这是夏威夷非常漂亮的植物,它是桔梗科的,木本的,我们北京能够见到桔梗科的植物都是小草本的,开着蓝色的小花,非常漂亮,但是夏威夷的很多植物都是木本的,这个叫卡科瓜莲(Clermontia kakeana),是我命名的。
这个叫浆果绣球(Broussaisia arguta),绣球花科的,它竟然是浆果,非常漂亮,也是我命名的,这个属只有一种,只长在夏威夷。
这是三指老鹳木(Geranium cuneatum subsp. tridens),牻牛儿苗科的,我们北京能见到牻牛儿苗科的很多植物,但都是草本的,但这个植物它是木本的,它的叶片像一个小爪子似的,非常漂亮。
最奇特的是下面一种植物,叫做东君殿剑叶菊(Argyroxiphium sandwicense subsp. macrocephalum),也是我命名的,能够长到五六米高,能够开几百朵花,但是开完花以后它就会死掉,它也是木本的,只长在火山渣上。
还有一种我没有想到很好的名字,那么就沿用了夏威夷土著的名字叫普基阿伟(Styphelia tameiameiae),它是一个做宗教法事很重要的植物,结的小果子非常特别,我尝过,有一点点甜味,还有点发涩,我相信很少人去尝过这种植物。
另外一种非常重要的菊科植物,叫维尔克斯菊,也能长到五六米高,一生只开一次花,开过花就会死掉,它也是木本的,只长在夏威夷,只长在红河谷,只长在那一个岛上的红河谷,非常非常特别。
这个叫摇叶铁心木(Metrosideros tremuloides),是桃金娘科的,也是我命名的,叫摇叶铁心木,你们懂拉丁文的可以去检查一下,我这个命名合不合理。
那我在夏威夷骗了这么一个研究洛克的项目来做什么?
我见了洛克的学生,洛克1962年就去世了,我又见了他的遗嘱执行人,又见了他晚年住过的大房子,以及他的一些超级粉丝们,到标本馆看他采集的标本,最主要的是我到野外爬山,到很陡的山上去看他当年采集的植物,在野外去对照,是什么样子,这一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就是我写了三本书,最近能出版,叫做《檀岛花事》,副标题叫夏威夷植物日记,八百多页。
我为什么做这些事情,为什么北京大学还允许我做这个事情?
这就是博物学。我们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好像都忘记了,没有人讲博物学,课程表中没有这个东西,但我告诉你,博物学非常古老,非常重要,在人类的历史上,在科学史中它是最牛的一门学问,但是我们现在的课堂不讲它。
为什么?因为博物学被其他学问给挤走了,比如说数理科学、实验科学、数字模拟给挤占了。
我也做一点科学史研究,如果讲博物学的历史的话,我们所说的博物学至少有五千年到六千年以上的历史,而我们现在大学中理工科所讲授的主要课程,实验研究的历史不到三百年,非常年轻,最后一个分支数字模拟,历史更短,是二战以后有了计算机才发展起来的,只有不到六十年的历史,这四类科学传统当中,现在比较火的是比较年轻的后三者,其中最久不超过300年的历史,而历史最悠久的博物传统则被挤占了。
而我要辩护说,博物传统很重要,跟我们每个人的日常生活都有着重要的联系,现在中央台在放一个片子,叫做《舌尖上的中国》,很多人在看,为什么很多人喜欢呢?我告诉你,它是跟博物有关系,跟我们祖先的文化有关系,但是我们的大学课堂基本不讲这些东西。
弗朗西斯·培根说过一句话: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我从小就听过,后来听烦了,我发现这句话有问题,知识就是力量,它一定正确吗,或者说它是力量就好吗?你仔细想想,未必。
我们今天有成千上万的科学家,每天都在生产知识,生产知识的速度非常之快,而我们 控制知识的能力跟不上它生产的速度, 它导致一种结果是什么,那就是人类驾驭不了自己的产出品,驾驭不了自己的智力。
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智力崇拜的时代,不是一个智慧崇拜的时代, 智力和智慧要区分开来,科技无限发展,有大量数理的、实验的、数字模拟的知识生产出来之后,我们很难驾驭,,,而与老百姓的幸福生活、可持续发展关系不大。
在这样一种背景下,我想到我小的时候就做的一个工作:博物学,小的时候,我们就上山,去掏鸟窝,去采山菜,去做各种各样的东西,我想在座的人可能也都做过类似的事情。
这些事情是非常重要的,我们的历史研究应当反映它,但是现有的历史教科书没有反映这些东西,反映的是王侯将相你推翻了我,我推翻了他,历史书就是这样。
那么我想问,唐朝人穿什么样的衣服,唐朝人吃什么,唐朝人吃辣椒吗,唐朝的四川人和唐朝的湖南人吃辣椒吗?我告诉你,不吃,因为没有辣椒,那时候辣椒还没有传到中国来。 我很想看到一本书叫做辣椒的博物学,或者叫辣椒的自然史,但没有人来写,因为国家不资助这样的历史研究,认为没有用。
而博物学就是一个力量很小、没有用的学问,有一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叫梅特林克,他说过一句话, 「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很多无用且美好的东西 」 ,我们要珍视这些无用而美好的东西,我们各级学堂应当开辟空间,让大家来修习这些无用而美好的东西。
我们北京大学很自由,我上什么课,我们学校从来不管,我填个表从来都会被批,我带研究生什么方向他们也不管,那么现在我带的研究生在做什么呢?他们研究博物学史,关心博物学是怎么发展过来的,西方的博物学怎么样,中国的博物学怎么样,以及博物学在认知方式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研究约翰·缪尔,他是怎么进行博物工作的,吉尔伯特·怀特是怎样做的,迈尔是怎么做的,爱德华·威尔逊是怎么做的等等。
这些工作是不是只有我们博物学在做呢,或我们北大哲学系在做呢?不是,,程虹教授,她做的工作叫做美国自然文学研究与环境批评,但她研究的对象跟我们的研究对象差不多,实质上跟我们类似,只是名称不一样。
我带的研究生当然不能天天像我一样满处跑去看植物。看植物是一阶的工作,想拿学位靠这个是不行的,必须要做二阶的工作,那么就要研究博物学史,博物学的认知方式, 我希望有更多的人喜欢这个专业,理解这个专业,也希望我们北京大学继续容忍我,让我继续到全世界各个地方去玩,去工作。(完)
以下摘录南方都市报(简称N)采访刘华杰老师的一段采访:
博物学应该是人的基本素质
☑ N :你现在给学生上的博物学课在其他学校有开设吗?
刘华杰:我没听说。反正解放前是有的,几乎每个学校都有,解放后几乎都没有了。
☑ N : 解放前是怎样个状况呢?
刘华杰: 解放前认为博物学这个教育很重要,属于素养教育、通识教育 。 作为一个正常的人,应该认识这些东西:石头是什么石头,植物是什么植物,这个常识不管文科、理科、工科、医科都应该知道。为什么课程表把它弄掉了呢,我也不知道,我猜就是因为它没有用,它不是生产力。比如说你知道这个植物是什么又怎么样呢,知道了钢产量能上去吗?按照我们现在的标准——— 狭隘地培养劳动力这个角度来讲,它确实没有用。 博物学被砍了那是很自然的,但是砍了以后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在学科体系里它很尴尬,它算什么呢?什么都不算,这个尴尬不仅仅是中国尴尬,全世界都一样。
☑ N:是因为博物学和数理科学在根本观念上的不同?
刘华杰:有这个原因,还有一个是它对知识了解的方法。博物学在乎平面的东西,或者说日常的东西,它不深刻,或者在那些专家学者看来,也不算知识。你想现在的科学都是分科治学,非常专业,那才叫学问。博物学就凭肉眼看,用手去摸一摸,太小儿科了,这种东西还算学问吗?理由可能是多方面的,我说的可能只是一部分理由。
当然,我觉得这理由是不成立的。 为什么需要博物学呢?我们人生活在世界上,需要用我们的五官去感觉这个世界。 当一个人不知道玉米长什么样的时候,他对玉米是没有什么感情的,所以对玉米转了个基因,是无所谓的事,因为他对生命没有感觉。 生物系的人,包括学医的人,他对生命的感觉可能还不如老百姓,他觉得那是一块肉,他没有生命感、神圣感,没有敬畏。博物学会有的,你就可以触摸,这个小草扎人,那个花瓣看起来肉糊糊的,或者冰凉的那种感觉,这种语言很不科学,但是它很实在。
博物学是这么一个事实,我也没必要拔高它,我只是说它是基本的, 它是人作为人的一个基本的东西,人生活在世界上应该先有自己本能的博物学知识,然后再进行专门性的知识,它是一个最基本的通识教育,就像你会说话一样 。
你可以再想一想,别的物种的知识基本上是博物的———猴子再聪明,不会去做实验,它靠什么传播知识呢?靠老猴传下来的,靠小猴实习,天天练,捡东西,荡秋千,其他物种生存主要是靠博物学知识,而人类因为有了书本高深的知识,这个功能反而退化、替代了。有一部分是可以替代的,但是有些东西是不可以替代的,譬如生态。
为什么生态问题现在越来越严重呢,而且靠科学解决也没什么希望,主要是人们对大自然没有敬畏,忘却了那个最基本的感觉,
人生活在世界首先不是生活在科学世界,而是生活在一个自然世界,而这个自然世界靠的是一种比较低级的、肤浅的、任何时代的人都可以会的东西,但是现在我们基本上忘掉了。
没有博物知识,曹雪芹写不了《红楼梦》
☑
N :
书的后面有一个印章,印章上面写的是:“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这是博物学的含义吗?
刘华杰: “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这是 孔子 说的。,中国古代学问基本都是博物的,中国古代数理很不发达。但是中国古代的知识是被各种各样的知识分子都掌握了的,比如说像苏东坡、柳宗元这些人,他们的博物知识是很丰富的。 你看曹雪芹,他的博物知识如果不行的话,他根本写不了《红楼梦》,你现在找个作家他能写吗?写不了,他不懂。现在的作家,他可能会写“我看到一大片绿色的植物” , 什么绿色的植物,他不知道具体哪个东西,像古人写哪种鸟怎么叫,黄鹂怎么叫,荠菜什么时候长,写“墙根荠菜先生”,墙根的荠菜是最先长出来,那个地方暖和,古人是有丰富的博物学知识的。
☑ N : 你自己的博物学启蒙是怎么开始的,怎么喜欢上琢磨植物的?
刘华杰:我小时候是在山沟里长大的,没有汽车,见的东西里头植物是最多的了。先是我父亲教家里的孩子认识各种野菜、草药,另外,我家里有一个小手册,叫《赤脚医生手册》。,医学要跟农村结合。《赤脚医生手册》画的那个植物,线描图,画得挺像,它注了名字,有什么药用等等,我们家也没有太多书,那个书就觉得挺好玩的,就看,看了可以对照,就能认出来。后来我们家一点点从山沟里搬出来,然后到外面读书,考大学,然后硕士,博士,都没有时间来看这些东西,都忘了,一直到我博士毕业,再没有人考我了(笑),我有时间了,我把小时候那个爱好又捡起来了,以前记住的都是俗名,比如说蒲公英,我们叫“婆婆丁”,薤白我们叫“小根蒜”,记着是土名,但是没关系,那个土名很重要,很容易跟标准名和学名、拉丁名都对应起来,认识越多越有意思。
学会欣赏那些无用而美好的事物
☑ N : 你提到俗名,我记得你书里头也说俗名对博物学来说非常重要,为什么重要呢?
刘华杰:那个名字本身是一个文化,它是当地百姓约定俗成的,大家都指称这个东西叫什么。俗名有内在的隐喻、多方面的含义,有的是神话方面的含义,有的甚至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长期那么叫,比如罂粟为什么叫罂粟呢?它结那个果叫罂,里面那个籽像小米一样,只不过颜色不一样。你去研究每一个俗名都不是特别俗,即使就是俗得掉底了,那个名字也有含义的,很重要。学名是好,全世界通用,但是你到一个新的地方你想了解一个植物,首先还得要通过这个地方的名字,才容易去查到真正的名字,而且它积累的知识是和地方名联系在一起的。比如说你去查W isteria sinensis(紫藤的学名),谁也不懂什么意思,你说“紫藤”,那北京人就知道,你只有到一个地方去,知道地方名,才能把他以前积累的知识告诉你。所以现在新编的植物志,把各种俗名全都罗列上,非常全的,虽然有时候很乱,比如说一个名字指好几个植物,好几个名字指一个植物,但是没关系,它都是传统知识很重要的一部分。你把它丢掉了,那就跟历史缺少联系,跟古人没法联络了。比如我们《诗经》里头提了有一百多种植物,很多名词延用到今天,有些名字串了,但是大部分没有变,这就是一笔财富,否则你现在再读《诗经》,完全读不出来那个味道。“蒹葭苍苍”,挺好听的,但蒹葭是什么东西,你根本不知道。
所以从博物学的角度来看,本土的地方性的那些东西是很重要的,应当先把它记录下来,不能让它一代代没了。
☑ N : 现在城市化进程很快,某种程度上也在吞噬这种地方性经验,大家日常生活当中也有植物,但是这个体验相对来说越来越少了。你觉得怎么才能从身边去体验这种博物学呢?
刘华杰:有一定的难度。为什么?我们是生活在一个工业化的社会里,越来越工业化。工业文明是个人造的世界,跟大自然本身就隔了一层。我们越来越习惯于钢筋水泥的东西,所以一遇到灾害,我们就没法生存了,到野外不知道上哪找水,上哪取火,怎么判断时间,完全不知道了。古人是知道的,古人一看太阳在什么方位,他就知道几点,一看云彩什么样就知道要来暴风了,会规避这个风险。现在人不知道,东南亚海啸为什么会死那么多人,就是人基本上没有风险规避的意识,或者说没有博物学知识。大象满地跑,大象能感受到次声波就知道要地震了,但人没有这个能力,或者说人已经退化了。
我们现在,像在北京可不可以体验博物学?可以,北京的郊区还是很落后的,很落后就是说给你接触荒野还是有一定机会。 博物学认为荒野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像 梭罗 就讲过: “荒野蕴含着人类的拯救。” 有点宗教感觉,因为人从荒野中来的,人不能靠一个人造世界来生活。人应当尊重荒野、感受荒野,欣赏荒野之美 , 你不能说见了沙漠我就给它改成绿洲,沙漠有沙漠的美学特点,绿洲有绿洲的,荒山有荒山的,各有各的特点, 你不能从你功利的角度,你说这个有用它就是好的,有没有用它都是好的,它都是有存在的价值。
☑
N :
我记得你的书里面提到博物学的情怀用梅特林克的话来说,是“要学会欣赏无用且美好的事物”,这个怎么理解呢?
刘华杰:现在中国的社会是一个非常功利化的社会,比如说让你去写点东西吧,给多少钱?你到哪去学一门课程吧,有毕业证吗,有了毕业证以后对我涨工资有没有帮助?做任何事情都要想它有直接的回报,而且是快速的、立竿见影的。我们国家刚搞市场经济,什么东西都是要用货币衡量值多少钱,换算不成钱来这个事就没有意义。 梅特林克讲的就是说这个世界上有大量的东西无用,也不值钱,但是很美好。 你看我们中央电视台有一个鉴宝节目,不太正常,老讲这个东西值多少钱。正常的是什么呢?那个东西漂亮,我喜欢,你认为值一分钱,我认为是无价之宝,这才是正常的。现在不正常,说假的,砸了,对打假来说是对的,但是百姓收藏东西不能以这个价钱来衡量,文物怎么衡量一个价钱?就是几个专家,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来个价钱吗?
我就喜欢火柴盒,我就喜欢这个小木棍,那到一定时间它就自然有价值了,这个收藏需要引导,需要有博物来引导,你老拿人民币来衡量,是很无聊的,会导致恶性炒、倒卖文物,而且视野特别窄。青花瓷,历史上有多少青花瓷?你可以发掘的多了,你看蜗牛,这个蜗牛壳多好看,这都是右旋的,还有左旋的呢,左旋的很少,这个东西不好看吗?值不值得收藏?值得收藏。 你观察、研究、分类过了,任何东西都值得收藏,它一点都不掉价。我觉得教育上可以在这方面引导,引导人们审美的多样性,发现自然之美 。 我们要么就明清家具,要么就青花瓷,太窄了,那样就把人都逼上绝路去了,把价格就抬起来了,没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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